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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世鼎《吳航詩話》之“司馬門前掃落花”

http://www.duobangwang.com  2015-09-06 08:44:23   來源:長樂新聞網(wǎng)  【字號

  陳省(1529—1612),字孔震,一字幼溪,號約齋,古槐人。嘉靖間從古槐遷居縣城東隅。嘉靖三十七年(1558)中舉人,翌年連捷成進士,官至兵部右侍郎(小司馬)。

  為了陳省起蓋“司馬第”長樂縣城向東移一里許,為此,縣域北墻要橫穿六平山余脈——芝山半山腰。芝山狀似葫蘆,故有“葫蘆剖腹”之說。當時原縣城東墻外有茅齋陋屋和一座顯赫威神的祠山廟。《福州府志》載“祠山廟神姓張名渤,生西漢末,游苕霅之間,歿而為神。顯于廣德州之橫山閣。閩人祀之,頗著靈跡。”當時陳省官高位重,躊躇滿志,心想事成。為了平整土地,統(tǒng)一布局,就把貧苦人家棲身的房屋收購和拆除,搬遷數(shù)十家。對祠山廟怎么辦呢?只好移址重建。于是就把祠山廟移與十洋街之東南。1988年,徙于南關(guān)內(nèi)文洽浦水口之西旁,2000年遷于塔山之南麓(現(xiàn)鄭和公園內(nèi))。

  萬歷初年陳省營建司馬第,當時三十六落同日企扇上梁,是一處建筑群,雄偉壯觀,古樸典雅。據(jù)傳有一天晚上陳省在主座官廳里庭院內(nèi)月下信步,只見花影扶疏,馨香撲鼻。陳省感到自豪無比,乘興得句:

  數(shù)十年前百姓家,而今統(tǒng)作一官衙。

  正在思索下句時,后廳隱約有人接句:

  祠山有日開靈眼,司馬門前掃落花。

  陳省急忙趕至后廳,空無一人。這時前庭又傳來“祠山有日開靈眼,司馬門前掃落花。”聲音。陳省聞聲奔到庭前,只見樹枝輕搖,枯葉落花紛紛飛揚。侍郎人大心里一陣發(fā)怵,好生懊惱,于是就想出一個逢兇化吉的方案,將祠山廟舊址,改為卜卦廳。原來長樂有一習(xí)俗:初一不能能拿掃帚打掃門庭,陳省反其道而行之,命令家人每逢正月初一早晨,都要拿掃把打掃司馬埕,以此表示司馬有人掃落花。(這家規(guī)一直持續(xù)到解放后為止)。

  陳省一生鐘情山水,萬歷十年(1582)大學(xué)士張居正殉職,諫臺言官將陳省作為張居正的黨羽,上表舉發(fā)陳省。萬歷十一年春,陳省被罷官歸閩,路經(jīng)武夷山,他愛那里山水秀麗,就在接筍峰建筑一處書室,名曰“云窩”,他每日與諸生講學(xué)論文,怡然自樂,至今該處“懸?guī)r萬仞”及九曲溪題石刻還赫然在目。

  陳省不但起蓋了金碧輝煌的“司馬第”,而且還買了六平山半山腰“如有洞天”地域建造了私家園林,至今“買山契”還清晰可見。大家知道:在中國漫長封建社會里,小農(nóng)自給經(jīng)濟起主導(dǎo)作用。六平山主峰北簡山是東關(guān)太平橋自然村賴以生存之地。千百年來六平澗水澆灌一百多畝梯田,推動十多臺碓車,山上見縫插針開辟薯園。筆者認為陳省搬遷平民房屋和收買薯園的所作所為,無形之中損害平民百姓的權(quán)益。他們不得不乞求于自己所幻想和臆造的神祇來發(fā)泄不平之憤。如今的“司馬第”門樓修葺一新。三十六座的大屋只有官廳里和奶奶廳二座保存尚好,但早已易主,其他都破敗不堪,有的被改建層樓。況且“司馬第”地處低洼,洪澇災(zāi)害頻繁。二十多年長樂市旅游局對司馬第建筑保護與拆除舉棋不定。

  (作者 黃世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