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學文,土生土長的長樂人,1991年開始在長樂市城建監(jiān)察大隊工作至今,任過城管中隊長。工作間隙,他寫詩發(fā)朋友圈,像寫日記一樣,久而久之,竟成了圈內(nèi)有名的“城管詩人”,于他而言,詩就是俯拾即得的日常。
他的外表平靜,普通,清清瘦瘦,波瀾不驚,但眼神很深,仿佛內(nèi)心所經(jīng),已是大江大河,千溝萬壑。談到寫詩,他說,“詩應該是從心里面發(fā)出來的”,于是,他的詩是自己情感的,主觀的,是所體驗了解到的,是忠于一剎那內(nèi)心整體閃動的感悟。
說起真正開始寫詩,他說,“也只是去年的事”,問及為何拖到這么晚才“詩興大發(fā)”,他就簡單一句,“因為現(xiàn)在閱歷夠了,是時候了”。
去年9月,鄭學文和相識有36年的老同學們一同去黃山游玩。因為感受到山上風云翻滾的萬千氣象,突然想在剎那間,留住點什么東西,于是就想到寫詩。
“寫詩跟拍照一樣,是一下子的事,靈感和時間一樣,需要一下子就抓住,不要停留,停留了,就不是當下那個意境了。把最美的閃光寫成詩,不管詞意如何,都是當下的感發(fā)。”
于是,沒有醞釀,沒有揣摩,鄭學文就自然而然地冒出詩意,寫了黃山的云,黃山的松,以及云深不知處的客路匆匆。
黃山之行歸來,鄭學文每天都會在社交平臺上發(fā)表一兩首詩,就這樣,寫詩成了他的日常堅持。他從不勉強自己講究韻律平仄,不介意詞句不夠正統(tǒng)、欠缺章法,他也不以“詩人”自居,只是說詩是自己表達的一個工具。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可鄭學文是隨時隨地分分鐘之內(nèi)都可以完成一首詩。迄今,他已發(fā)表了400多首詩,他的詩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讓人感覺到天高地闊,云卷云舒。
他的筆名風清揚,說是每次寫詩的的時候,都好像有一陣奇異的風吹過,引起了心靈的振蕩。不過大家好像更愿意認為,取這個名兒,是不是因為和《笑傲江湖》中那個武功最高、神龍見首不見尾、無招勝有招的世外隱者風清揚有關(guān)。因為鄭學文身上也有那么點浪漫主義和俠義情懷。
鄭學文的職業(yè)是“城管”,1979年,他從長樂一中畢業(yè),被分配到長樂水產(chǎn)冷凍廠(廠址現(xiàn)為猴嶼白巖村),直到1991年,才調(diào)到城建監(jiān)察大隊,穿上這一身藍色制服,一晃就是25年。
眾所周知,這個時代盡管提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的平等,但一些職業(yè)還是免不了被“低看三分”。如果說,公眾對待醫(yī)生情感復雜,“羨慕嫉妒恨”尚還兼而有之,那對于城管,可謂是“純純的恨意”,刻板印象的裹挾之下,城管群體早已被嚴重污名化、標簽化了。所以,鄭學文有時也會寫點詩,讓大家了解城管日常,以更好地理解城管這份職業(yè)。
鄭學文部分詩作:
《登黃山感懷》
一夜小雨灑峻嶺,日出云海千峰翠。
感懷人生須努力,一生幾回上黃山。
—— 寫于2015年9月25日
《黃山情緣》
黃山情結(jié)深,我獨思悠遠。
勇夫凌絕頂,身如出云間。
靜心觀云波,側(cè)耳松濤聲。
豪情似風云,遠傳廣陵散。
—— 寫于2016年2月11日
《黃山雪松》
銀龍狂舞極寒天,黃山素裹雪翩翩。
最是雙松并肩立,凜冽獨榮白及天。
—— 寫于2016年元月23日
《黃山歸來》
塵垢纏身云中夢,黃山游來詩興濃。
殷勤自筆隨意境,覺知詩海渡舟子。
—— 2016年4月23日
《釵頭鳳 尼伯特臺風》
尼伯特,急風飆,滿城暴雨水滔滔。物紛落,泥石流,一片狼藉,幾經(jīng)垂危。慘!慘!慘!
雨直下,無旦晝,救援隊員衣濕透。搶險情,無畏懼。三餐路宿,默默無言。豁!豁!豁!
《南海 亮劍》
疆域寸土不讓,利劍勇拔出鞘。
魍魎魑魅跳丑,寒光一閃遁逃。
—— 2016年7月13日
(記者 霖鈴 通訊員 李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