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黃葉落時,總有著如蘇軾般“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感慨。
十七年,時間很小,指縫很寬。匆匆滑過,一地流沙。
同學之情,同窗之誼。我所珍視的人和珍視我的人在十七年后變得互相陌生,曾經很要好的一伙人在同一場婚宴上相逢,沒有把酒言歡,也沒有閑話家常,只是冷冷地一聲招呼打破了沉寂,也劃上了句號。冰冷的氣氛涼透心底,低頭不語刷屏啃瓜子,各干各的。抽煙喝酒是你們早就習以為常的應酬,而我學不會,傻傻發(fā)呆卻感覺渾身不自在。
活在自己的世界,失去了當初的天真爛漫,孤傲清冷是你們給我貼上的標簽。在同一個圓弧上,你們都同等距離的到達圓心,而我卻早已在那個圓弧外,永遠到達不了。
追憶十七年前初一那學年我們一伙人互相取綽號互相打鬧逗趣的日子,課間傳紙條晚自修后捉螢火蟲周末郊游寒暑假互相串門,不管在哪兒我總是嫣然一笑,你和他們都說要永遠記著我的笑容。畢業(yè)后在同學錄上相互留言,揮揮灑灑幾行字,卻有著我們大家心交心的痕跡,我將這份彌足珍貴的友情小心翼翼地藏在心田一角。一晃十七年,我不敢去觸碰。我知道回不去了,我沒有保護好那一角,那個缺口上有種鹽撒在傷口上的疼。
我們的友誼曾經也如樹葉那般青綠,只是,只是…
我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淡淡念道:
葉子枯黃前,還是綠的。
(作者 陳燕珠)